当前位置: 端午节_端午_端午吃粽子 >> 端午申遗 >> 北疆新闻12岁女生突然瘫痪失语
看着新买的连衣裙,王双兰不住地抹眼泪,女儿还没穿过呢。本报记者王丽芳摄
本报讯(记者王丽芳通讯员马建兵)12岁女生突发疾病,瘫痪失语,重症监护室里与生命抗争。6月9日下午,医院外科楼5楼重症医学科,隔着一道紧闭的铁门,田家利的妈妈和舅舅一脸凝重,他们在期盼着奇迹出现。
突发重病
6月2日清晨,田家利和哥哥及父母从家里出门时,身体并没有任何异样,一家四口准备去玛纳斯的舅舅家过端午节。田家利的母亲王双兰先被丈夫用摩托车送到石河子和玛纳斯之间的修桥路段,“我弟弟在桥那边接,孩子她爸先送我,准备再回去接两个孩子。”王双兰说。
“哥哥,我嗓子疼,腿酸,要休息会儿。”原本和哥哥站在路边等父亲的田家利突然感觉身体不适,她坐在路边,等父亲返回时,嘴里叫着“爸爸”,身体却渐渐瘫软了。
田家利的父亲田平来急忙掐女儿的人中,“她知道疼,再掐身体其他部位,却没有知觉,我赶紧打车把女儿送到石河医院抢救。”
10多分钟后,医院的医生建议,田家利被转至医院儿科进行抢救,听到急救室里医生报出女儿的心率“80,60,30……”田平来身子瘫软了,“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浑身无力,好好的孩子,咋突然成这样了?”
插呼吸气囊辅助呼吸,注射肾上腺素,当日23时许,经10多个小时的抢救,田家利的心、肺功能仍未恢复,次日被转入重症医学科,颈部以下完全失去知觉,意识模糊。
王卫平是田家利的舅舅,这个品学兼优的外甥女是他最疼爱的孩子,“从小就爱认字,抱在怀里走亲戚的时候,不管到谁家都扒在墙上找字认,不会就问,这么乖的孩子,很少见。”
从重症医学科大厅靠墙的椅子旁边拿出外甥女生病后,自己专门去买的运动鞋,王卫平说,姐姐、姐夫靠打工养活两个孩子,经济不宽裕,“我们两家的兄弟姐妹也都是从甘肃出来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家利从小就没咋穿过新衣服,今年知道爱漂亮了,想穿连衣裙。”
拿出一条还带着吊牌的粉色连衣裙,王双兰抚摸着裙摆,眼泪扑簌簌地落在了连衣裙上,王卫平拍拍姐姐的胳膊安抚道,“别哭了,孩子会好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病房坚守
田家利是石河子第二十一中学六年级的学生,品学兼优的她身为外来务工人员的子女,在学校里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在家中是父母、哥哥和亲戚的骄傲。
王双兰说起女儿时,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6年来,得到过四五十张奖状的田家利是妈妈辛苦工作的动力,“班长、英语课代表、三好学生、学校广播站的播音员……”小学没毕业的王双兰和丈夫没读过几年书,女儿学习完全靠自己努力,“我和她爸爸负责赚钱养家,孩子学习自觉,从来不用我们操心。”
马岑岑是田家利的班主任,她非常喜欢这个好学上进、乐观活泼的学生:“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都没法接受,同学们每天在黑板上写祝福语,希望田家利早点好起来,她是个让老师和家长省心的好学生,是我们班的班长,很懂事,又爱帮助人。”田家利发病后,马岑岑一天一个电话询问情况。
比妹妹大4岁的田家伟眼看着就要迎来中考了,妹妹突发重病打乱了他的生活,任凭父母怎样阻止,他每医院,看看妹妹后,就蹲在重症医学科门口低着头默默不语。王双兰知道儿子在哭,在担心妹妹,“肩膀不停地抖动,咋叫都不答应,孩子心思太重了。”
晚上回到家,田家伟就上网查阅大量跟妹妹病症有关的医学资料,他不相信调皮又可爱的妹妹会被病魔击垮,“妹妹会好的,她身体那么好,感冒发烧连针都不用打,吃点药就好了。”
6月9日是田家利入院的第8天,近7万元的救治费用中,元是父母仅有的积蓄,王双兰说,自己和丈夫的兄弟姐妹及其他亲戚,从甘肃、内蒙和新疆其他地方陆续打过来钱,和他们一起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难关。
田平来身体不好,他和爱人为养活两个孩子,基本要换着出去工作。王双兰在石河子一家纺织企业上班,月收入两千出头,“还老得加班,孩子她爸在家给孩子做饭,照顾兄妹俩。”王双兰下班后,田平来会利用妻子短暂的业余时间去打零工赚点家用,田家利很粘他,女儿发病后,医院,不吃也不睡。
6月9日中午,被王卫平硬推着进了重症医学科的电梯。他说,姐夫当时从椅子上被自己拽起来,还没站稳,就又坐了下去,“这么多天不吃不睡,他身体那么差,咋能受得了?”
田家利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们为她捐了多元钱,王双兰说,女儿的同学们基本都是外来务工人员的孩子,零花钱也不多,“孩子们把仅有的零用钱拿出来帮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大家。”
众人期待
6月8日上午,探视时间,王双兰和爱人进入重症监护室,跟女儿“交流”时发现她有了意识,“可以用眨眼来回答我们的问题,胸部以上,还有胳膊都有知觉了,手上依旧没知觉。”
田家利的主治医师景建军介绍说,经专家会诊,目前初步判断田家利的病症为高位脊髓炎,因病毒感染导致肢体瘫痪,持续卧床,“现在孩子无法自主呼吸,气管已经切开,靠机器维持生命体征。”
景建军说,田家利所患病症虽然少见,但绝非罕见,一般未成年人发病率高于成人,少数病患经治疗恢复较好,“现在还没办法判断田家利的神经损伤程度,具体还有多少健康的神经细胞,需要视患者的恢复状况来判定,如果能恢复到膈肌部位,能够自主呼吸,就能活下去。”
重症监护每天四五千元的治疗费用,对本就不宽裕的田家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王双兰说,只要女儿能活下来,“瘫了我养她一辈子,治病没钱了就卖房子。”
田家的房子是位于石河子开发区山丹湖村的一套带院平房,那是王双兰和爱人从甘肃到内蒙,又从内蒙到新疆,带着两个孩子四处打工辛苦十多年赚来的。
学习成绩骄人的田家利发病的前一天,还跟妈妈说自己将来一定要去北京上大学,清华是她的梦想,“今天我过最后一个‘六一’儿童节,明天我就是大人了,要好好学习,以后让你和爸爸享福。”
女儿的诺言还在耳边回响,王双兰却已经听不到她用稚嫩的声音喊“妈妈”了,她没想到,女儿口中成为“大人”的这一天,竟然是与健康告别的一天,泪水不住滑落的她一遍又一遍地喃喃低语:“孩子会好起来吧?我女儿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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